每月專欄
2021-05-07
李全順 : 2021-5月全球經濟趨勢追蹤與預測 -【日本三度進入緊急狀態、經濟復甦之路前景晦暗】
日本『五一』前後的假期被稱為『五一黃金周』，『五一』之際正是春暖花開，日人常常和親朋好友相約出門遊玩。因此，『五一黃金周』生意是日本商家最為看重的拚業績的好時機。受新冠疫情第三波的影響，日本主要都會區商家今年『五一黃金周』市況相當冷清。
由於新冠疫情第三波惡化中，日本政府4月23日晚宣佈東京都、大阪府、京都府、兵庫縣等4地從4月25日起進入緊急狀態，暫定持續至5月11日，這是日本第三次因新冠疫情進入緊急狀態。日人在緊急狀態期間，政府要求民眾儘量避免外出，大型商業設施停業，體育比賽等大型活動原則上不能有現場觀眾，餐飲服務業須於晚上八點閉店，且全天不可提供酒精飲料。日本媒體報導，不僅餐飲店，相關酒類、食材批發企業業務也受到很大影響。日本知名酒廠麒麟、三得利、札幌啤酒等公司表示，這波緊急狀態退貨情況嚴重，將密切關注相關地區市場並商討對策。
電器連鎖店山田電機、小島、大相機，以及三越伊勢丹、高島屋等百貨公司表示響應政府號召，縮短相關區域內店鋪營業時間，關閉部分店鋪或非生活必需品樓層及櫃檯。早在日本政府第三次宣佈緊急狀態之前，百貨企業、服裝零售企業股價就已大跌。有調查顯示，約八成受訪者認為疫情加劇影響了今年黃金周安排，七成受訪者表示不會去旅行或回老家探親。
由於去年『五一黃金周』日本正處於全國緊急狀態，今年黃金周航班預訂情況比去年同期明顯好轉，不過疫情對航空業的影響仍然很大。日本主要航空公司日前發佈的資料顯示，今年黃金周日本國內航班預訂水準約為2019年的六成，國際航班預訂水準則不到2019年的一成。日本剛於3月解除第二次緊急狀態，結果疫情不僅沒有緩解，反而進一步惡化。由於疫情持續，以服務業為中心的經濟活動或將陷入長期停滯，令人擔憂。日本其他地區疫情也在蔓延，緊急狀態範圍可能擴大、期限可能延長，經濟復蘇將不可避免受到很大影響。
日本政府在1月宣佈進入緊急狀態，隨後在2月延長了緊急狀態，以防止疫情傳播。日本的緊急狀態將持續到3月7日，並將在埼玉、千葉、東京、神奈川、岐阜、愛知縣、京都、大阪、兵庫縣和福岡等幾個地區實施，這些地區的經濟總量約占日本經濟總量的60%。此外，大型活動被要求縮減規模，餐館和卡拉OK被建議縮短營業時間，只營業到晚上八點，且百貨商場也被要求遵循同樣的規定。據此，2021年第一季度市場普遍預測日本第一季度GDP年率下滑0.6%。
富國證券指出，日本2020年第四季度員工薪酬環比僅增長0.3%，遠低於消費者支出的增幅，而員工薪酬也比上年同期水準低2.7%。此外，日本家庭儲蓄率有可能在2020年年中出現飆升後，在第四季度再次下降。近期日本家庭財務狀況的趨勢似乎不樂觀，日本消費者支出和整體GDP中期復甦的前景可能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進一步日本政府財政刺激的力度。
日本經濟的中期展望較為謹慎，這與日元逐漸走軟的預測大體一致。儘管如此，10年期日本政府債券收益率近期小幅走高，如果日本央行能容忍0-20個基點的波動區間，可能會讓這一區間繼續擴大，這可能對日元有利。另一方面，市場表明日本央行可能會強調進一步降息的可能性。當然，這兩種選擇都是可能的，且日本方面還有其他選項。總之，考慮到日本中期經濟前景相對溫和，以及央行政策戰略評估可能產生的一系列結果，富國證券仍然認為日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幅走軟。
日本2021年1月的消費數據為同比下降16.5％，服務業消費下降了28.8％。根據日本經濟學家的預測，日本2021年第一季的設備投資將轉為環比減少0.8%，這一數據在2020年第四季為增長4.5％。儘管日本的出口在2021年第一季仍將保持正增長1.2％，但和2020年第四季的2位數增長相比有所放緩。預估日本2021年第二季的GDP將會再次轉增，但有預測日本經濟增長可能需要到2023年才能恢復到新冠之前的水平。
日本內閣府發佈《景氣觀察調查》報告中，選取對疫情發表了評論的景氣觀測回答，並將這些回答單獨編制為新冠疫情相關現狀判斷指數，結果顯示，『新冠病毒指數』低於整體的指數，是導致日本景氣指標資料低下的主要原因。最多的時候，2050名景氣預測人士中的過半數在列舉自己判斷景氣狀況的依據時都提到了新冠疫情。受到第三波新冠疫情的影響，現狀判斷指數比4個月下降了8.9個百分點。『新冠病毒指數』的跌幅更大，達到了12.9個百分點，表明人們對疫情動向愈發感到憂慮。
反映全日本經濟學家對經濟走勢判斷意見的《ESP預測調查》顯示，從專家們給出的前景預測數值來看，2020年第四季度的平均值按年率計算為環比+3.4%，2021年第一季度到2022年第一季度，平均值在環比+1%到+2%之間波動。2021年日本第一季度實際GDP的同比年率數值甚至可能會低於平均預測水準。在《ESP預測調查》中，預期值最低的八人的平均值為-0.6%，即使出現暫時性的負增長也並不奇怪。《ESP預測調查》顯示，幾乎所有預測人士均將『新冠疫情』視為影響日本經濟的最大風險因素，遠超排在第二位的『美國經濟惡化』。
日本2021年度實際GDP預期平均值為+3.4%，預計將在經歷低谷的2020年度實際GDP預期值-5.4%之後，有望緩步復甦。2020年第四季度的數值為90.0，高於50的榮枯分界線。之後到2022年第三季度，基本在70至80多之間波動，大幅高於50，該指數在2021年第一季度和奧運及殘奧會閉幕後的2021年第四季度處於暫時性的低位，兩個時間段的數值均為72.9。參與預測的經濟學家一致認為，儘管存在一些波折，但景氣形勢估計會在2021年5月觸底後維持緩慢復甦。
不過，即使日本實際GDP按照預測平均值保持正增長至2022年第一季度，依然無法達到新冠疫情發生前的水準。要恢復到這個水準，似乎怎麼也要到2023年之後才有可能。此外，即便是在按方向性進行判斷的現狀判斷指數出現環比下降的11月《景氣觀測調查》中，與企業動向相關的現狀水準判斷指數依然保持了回暖趨勢，許多資料都反映出目前大家的信心堅挺。日銀短觀調查顯示，2020年度的全規模全產業設備投資計畫同比下降3.9%，較9月調查時的-2.7%有所下調。
在資金面，日本央行還將延長支援企業資金周轉的政策。在財政政策方面，日本政府正在採取大規模的擴張對策，已於2020年12月8日推出規模達73.6兆日元的追加經濟對策。追加對策由三大支柱構成，新冠疫情防控對策：6兆日元。著眼於後疫情時代的經濟結構轉型對策：51.7兆日元。防災減災與國土強韌化對策：5.9兆日元。2020年12月15日，日本政府敲定了一般會計追加支出達21.8兆日元的2020年度第三次補充預算案。其中加入了經濟對策的財政收入源和地方交付稅。
從2013至2020年為止，日本國內就業人數總計增加300多萬人，外國勞動者合計增加約100萬人，外國人約占增加部分的約3成。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下，日本勞動市場人手短缺問題也一直在持續，目前由於2021年4月日本第三次發佈緊急事態宣言，雇傭有可能再次轉為過剩。如果疫情隨著疫苗的普及等而平息，預計入境人員還會再次增長。預估2021年日本人的出生數也將大幅減少。根據日本厚生勞動省的統計，2020年1～10月的懷孕申報為72萬7219件，同比減少5.1%。1～11月的結婚件數也同比減少了12.8%。懷孕申報從2020年5月起顯著下降。對出生數的影響被認為會從12月顯現出來。
2021年新冠肺炎第三波疫情繼續在世界蔓延，日本經濟將預估下降5%。其中，民間消費將下降4.5%，民間投資下降4.9%，淨出口降幅將達到17.6%。預估民間投資將在2021年中反彈，預測2021年日本GDP將增長3.4%。但是，日本民間和國際組織對日本經濟的預測相對悲觀。經濟專家普遍預測今年經濟增長率將下滑5.44%，日本央行最新發佈的經濟物價形勢展望也預測2021年經濟下滑4.5%至5.7%。此外，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測日本2020年經濟下滑5.8%，2021年經濟增長2.4%左右。
根據日本央行2020年11月會議紀要顯示，日本央行的寬鬆政策正在發揮預期效果。日本央行委員們一致認為，全球金融市場緊張局勢有所緩解，但股市波動仍保持在相對較高水準。該紀要認為，新冠疫情造成的後果及其對國內外經濟的影響程度仍存在極大的不確定性。目前日本央行貨幣政策的首要任務是支援企業融資、維持就業，同時，持續對市場和借貸提供支撐是合適的。在本次紀要中，日本央行委員認為，日本央行應維持當前的寬鬆政策，並仔細研究其正面影響和暫時造成的副作用。如有需要，將毫不猶豫增大寬鬆力度。 日本央行統一繼續在支持經濟方面與政府密切合作。並進一步研究其新冠疫情期間的貨幣政策行動。日本央行將支援私營部門改革，這對中小企業提高生產率以應對通膨以及實現日本央行目標至關重要。
日本央行應對疫情的措施正在對市場產生影響，確保銀行端的運作是非常重要的，日本的金融機構擁有強大的緩衝能力，但問題是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日本央行進一步放寬貨幣政策，可以使用對抗新冠疫情的特別計畫、降低短期和長期利率，或者加大風險資產購買力度。日本央行認為銀行向受衝擊企業發放的貸款不斷增加，部分可能出現問題，推高銀行的信貸成本，必須警惕長期低利率環境的弊端正在累積，可能會影響日本金融體系的穩定，如果企業積累存款而不是利用利潤來提高工資和資本支出，貨幣寬鬆的效果就會減弱。日本央行行長黑田東彥認為日本不會像通縮時期那樣出現大規模的通縮現象，日本央行將堅定持續寬鬆貨幣政策，承諾將繼續積極購買ETF、日本地產REITs、日本國債、美元基金操作等，為市場提供無限充足的日圓及外匯基金準備，有助維持市場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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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人: CSIA/ CFP/中國廣西財經學院會審學院資評系副教授 李全順)
由於新冠疫情第三波惡化中，日本政府4月23日晚宣佈東京都、大阪府、京都府、兵庫縣等4地從4月25日起進入緊急狀態，暫定持續至5月11日，這是日本第三次因新冠疫情進入緊急狀態。日人在緊急狀態期間，政府要求民眾儘量避免外出，大型商業設施停業，體育比賽等大型活動原則上不能有現場觀眾，餐飲服務業須於晚上八點閉店，且全天不可提供酒精飲料。日本媒體報導，不僅餐飲店，相關酒類、食材批發企業業務也受到很大影響。日本知名酒廠麒麟、三得利、札幌啤酒等公司表示，這波緊急狀態退貨情況嚴重，將密切關注相關地區市場並商討對策。
電器連鎖店山田電機、小島、大相機，以及三越伊勢丹、高島屋等百貨公司表示響應政府號召，縮短相關區域內店鋪營業時間，關閉部分店鋪或非生活必需品樓層及櫃檯。早在日本政府第三次宣佈緊急狀態之前，百貨企業、服裝零售企業股價就已大跌。有調查顯示，約八成受訪者認為疫情加劇影響了今年黃金周安排，七成受訪者表示不會去旅行或回老家探親。
由於去年『五一黃金周』日本正處於全國緊急狀態，今年黃金周航班預訂情況比去年同期明顯好轉，不過疫情對航空業的影響仍然很大。日本主要航空公司日前發佈的資料顯示，今年黃金周日本國內航班預訂水準約為2019年的六成，國際航班預訂水準則不到2019年的一成。日本剛於3月解除第二次緊急狀態，結果疫情不僅沒有緩解，反而進一步惡化。由於疫情持續，以服務業為中心的經濟活動或將陷入長期停滯，令人擔憂。日本其他地區疫情也在蔓延，緊急狀態範圍可能擴大、期限可能延長，經濟復蘇將不可避免受到很大影響。
日本政府在1月宣佈進入緊急狀態，隨後在2月延長了緊急狀態，以防止疫情傳播。日本的緊急狀態將持續到3月7日，並將在埼玉、千葉、東京、神奈川、岐阜、愛知縣、京都、大阪、兵庫縣和福岡等幾個地區實施，這些地區的經濟總量約占日本經濟總量的60%。此外，大型活動被要求縮減規模，餐館和卡拉OK被建議縮短營業時間，只營業到晚上八點，且百貨商場也被要求遵循同樣的規定。據此，2021年第一季度市場普遍預測日本第一季度GDP年率下滑0.6%。
富國證券指出，日本2020年第四季度員工薪酬環比僅增長0.3%，遠低於消費者支出的增幅，而員工薪酬也比上年同期水準低2.7%。此外，日本家庭儲蓄率有可能在2020年年中出現飆升後，在第四季度再次下降。近期日本家庭財務狀況的趨勢似乎不樂觀，日本消費者支出和整體GDP中期復甦的前景可能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進一步日本政府財政刺激的力度。
日本經濟的中期展望較為謹慎，這與日元逐漸走軟的預測大體一致。儘管如此，10年期日本政府債券收益率近期小幅走高，如果日本央行能容忍0-20個基點的波動區間，可能會讓這一區間繼續擴大，這可能對日元有利。另一方面，市場表明日本央行可能會強調進一步降息的可能性。當然，這兩種選擇都是可能的，且日本方面還有其他選項。總之，考慮到日本中期經濟前景相對溫和，以及央行政策戰略評估可能產生的一系列結果，富國證券仍然認為日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幅走軟。
日本2021年1月的消費數據為同比下降16.5％，服務業消費下降了28.8％。根據日本經濟學家的預測，日本2021年第一季的設備投資將轉為環比減少0.8%，這一數據在2020年第四季為增長4.5％。儘管日本的出口在2021年第一季仍將保持正增長1.2％，但和2020年第四季的2位數增長相比有所放緩。預估日本2021年第二季的GDP將會再次轉增，但有預測日本經濟增長可能需要到2023年才能恢復到新冠之前的水平。
日本內閣府發佈《景氣觀察調查》報告中，選取對疫情發表了評論的景氣觀測回答，並將這些回答單獨編制為新冠疫情相關現狀判斷指數，結果顯示，『新冠病毒指數』低於整體的指數，是導致日本景氣指標資料低下的主要原因。最多的時候，2050名景氣預測人士中的過半數在列舉自己判斷景氣狀況的依據時都提到了新冠疫情。受到第三波新冠疫情的影響，現狀判斷指數比4個月下降了8.9個百分點。『新冠病毒指數』的跌幅更大，達到了12.9個百分點，表明人們對疫情動向愈發感到憂慮。
反映全日本經濟學家對經濟走勢判斷意見的《ESP預測調查》顯示，從專家們給出的前景預測數值來看，2020年第四季度的平均值按年率計算為環比+3.4%，2021年第一季度到2022年第一季度，平均值在環比+1%到+2%之間波動。2021年日本第一季度實際GDP的同比年率數值甚至可能會低於平均預測水準。在《ESP預測調查》中，預期值最低的八人的平均值為-0.6%，即使出現暫時性的負增長也並不奇怪。《ESP預測調查》顯示，幾乎所有預測人士均將『新冠疫情』視為影響日本經濟的最大風險因素，遠超排在第二位的『美國經濟惡化』。
日本2021年度實際GDP預期平均值為+3.4%，預計將在經歷低谷的2020年度實際GDP預期值-5.4%之後，有望緩步復甦。2020年第四季度的數值為90.0，高於50的榮枯分界線。之後到2022年第三季度，基本在70至80多之間波動，大幅高於50，該指數在2021年第一季度和奧運及殘奧會閉幕後的2021年第四季度處於暫時性的低位，兩個時間段的數值均為72.9。參與預測的經濟學家一致認為，儘管存在一些波折，但景氣形勢估計會在2021年5月觸底後維持緩慢復甦。
不過，即使日本實際GDP按照預測平均值保持正增長至2022年第一季度，依然無法達到新冠疫情發生前的水準。要恢復到這個水準，似乎怎麼也要到2023年之後才有可能。此外，即便是在按方向性進行判斷的現狀判斷指數出現環比下降的11月《景氣觀測調查》中，與企業動向相關的現狀水準判斷指數依然保持了回暖趨勢，許多資料都反映出目前大家的信心堅挺。日銀短觀調查顯示，2020年度的全規模全產業設備投資計畫同比下降3.9%，較9月調查時的-2.7%有所下調。
在資金面，日本央行還將延長支援企業資金周轉的政策。在財政政策方面，日本政府正在採取大規模的擴張對策，已於2020年12月8日推出規模達73.6兆日元的追加經濟對策。追加對策由三大支柱構成，新冠疫情防控對策：6兆日元。著眼於後疫情時代的經濟結構轉型對策：51.7兆日元。防災減災與國土強韌化對策：5.9兆日元。2020年12月15日，日本政府敲定了一般會計追加支出達21.8兆日元的2020年度第三次補充預算案。其中加入了經濟對策的財政收入源和地方交付稅。
從2013至2020年為止，日本國內就業人數總計增加300多萬人，外國勞動者合計增加約100萬人，外國人約占增加部分的約3成。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下，日本勞動市場人手短缺問題也一直在持續，目前由於2021年4月日本第三次發佈緊急事態宣言，雇傭有可能再次轉為過剩。如果疫情隨著疫苗的普及等而平息，預計入境人員還會再次增長。預估2021年日本人的出生數也將大幅減少。根據日本厚生勞動省的統計，2020年1～10月的懷孕申報為72萬7219件，同比減少5.1%。1～11月的結婚件數也同比減少了12.8%。懷孕申報從2020年5月起顯著下降。對出生數的影響被認為會從12月顯現出來。
2021年新冠肺炎第三波疫情繼續在世界蔓延，日本經濟將預估下降5%。其中，民間消費將下降4.5%，民間投資下降4.9%，淨出口降幅將達到17.6%。預估民間投資將在2021年中反彈，預測2021年日本GDP將增長3.4%。但是，日本民間和國際組織對日本經濟的預測相對悲觀。經濟專家普遍預測今年經濟增長率將下滑5.44%，日本央行最新發佈的經濟物價形勢展望也預測2021年經濟下滑4.5%至5.7%。此外，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測日本2020年經濟下滑5.8%，2021年經濟增長2.4%左右。
根據日本央行2020年11月會議紀要顯示，日本央行的寬鬆政策正在發揮預期效果。日本央行委員們一致認為，全球金融市場緊張局勢有所緩解，但股市波動仍保持在相對較高水準。該紀要認為，新冠疫情造成的後果及其對國內外經濟的影響程度仍存在極大的不確定性。目前日本央行貨幣政策的首要任務是支援企業融資、維持就業，同時，持續對市場和借貸提供支撐是合適的。在本次紀要中，日本央行委員認為，日本央行應維持當前的寬鬆政策，並仔細研究其正面影響和暫時造成的副作用。如有需要，將毫不猶豫增大寬鬆力度。 日本央行統一繼續在支持經濟方面與政府密切合作。並進一步研究其新冠疫情期間的貨幣政策行動。日本央行將支援私營部門改革，這對中小企業提高生產率以應對通膨以及實現日本央行目標至關重要。
日本央行應對疫情的措施正在對市場產生影響，確保銀行端的運作是非常重要的，日本的金融機構擁有強大的緩衝能力，但問題是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日本央行進一步放寬貨幣政策，可以使用對抗新冠疫情的特別計畫、降低短期和長期利率，或者加大風險資產購買力度。日本央行認為銀行向受衝擊企業發放的貸款不斷增加，部分可能出現問題，推高銀行的信貸成本，必須警惕長期低利率環境的弊端正在累積，可能會影響日本金融體系的穩定，如果企業積累存款而不是利用利潤來提高工資和資本支出，貨幣寬鬆的效果就會減弱。日本央行行長黑田東彥認為日本不會像通縮時期那樣出現大規模的通縮現象，日本央行將堅定持續寬鬆貨幣政策，承諾將繼續積極購買ETF、日本地產REITs、日本國債、美元基金操作等，為市場提供無限充足的日圓及外匯基金準備，有助維持市場信心。
(撰稿人: CSIA/ CFP/中國廣西財經學院會審學院資評系副教授 李全順)
